白日之下|真人真事改篇「康橋之家」9年仍未結案 當年律政司撤控震驚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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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之下|香港真人真事改編電影《白日之下》於11月2日正式上映。未上映時已令人非常期待,皆因已先拔頭籌入圍第60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及「最佳女配角」等五項提名!《白日之下》劇情講到香港曾發生的真實慘案-「康橋之家」以及大埔護老院舍虐老事件。林保怡喺《白日之下》就係扮演殘疾院舍「彩橋之家」院長章劍華,佢接受訪問時都表示「拍攝期間連望鏡都唔敢,自己好討厭呢個人,要不斷說服自己院長係啱」拍完之後好想盡快擺脫這個角色。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圖片來源:《白日之下》宣傳海報)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示意圖,非當事人)
林保怡扮演「彩橋之家」院長(示意圖,非當事人)(圖片來源:《白日之下》劇照)

白日之下|重組「康橋之家」院長涉侵凌女院友案

戲中所改編的真人真事,其實就是現實中的康橋之家。2014年8月,葵涌私營殘疾院舍「康橋之家」前院長張健華被控在辦公室內侵凌智力有問題的女院友,震驚社會。當時有院友向警方提供涉案片段,亦在院長辦公室內撿獲6張紙巾,紙巾上染有張的體液及女生DNA。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張健華被控多次侵犯女院友
張健華被控多次侵凌女院友(圖片來源:YouTube)

直到2016年,律政司指經由醫管局取得女事主專科醫療報告,報告中指女事主因創傷後壓力症及智障的因素下,不適宜出庭作供,經過詳細考慮所有專家意見及評估案件證據後,控方認為餘下的證據沒有合理機會證明任何相關控罪的情況下,決定撤銷對張建華的檢控,結果令轟動全城,認為相當荒謬。
撒銷控罪後,張健華高調接受電台訪問,指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當時他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有夢遺,當日是該名女院友拉他入辦公室周圍「搵嘢」,最後更在垃圾筒找到一盒已飲完的紙包飲品。女院友向他要求拎「飲品、飲品」,但張健華指自己「唔識聽,對眼唔好」,因而未有回應女院友。結果女院友打翻垃圾桶,在染上他體液的紙巾上留有DNA,整個過程約2分鐘,堅稱「完全無做任何侵犯行為,係女院友拉我入去」。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圖片來源:Facebook@有線新聞)

另外,他當時又強調「有法醫報告證明佢仲係處女,咁性乜嘢交,係一個大問題」,更指有8份醫療報告證明她有被害妄想症,稱自己才是受害人,而非女院友。

白日之下|撤控後張健華提出取回訟費 法官:撤控是無奈,亦是社會不幸

張健華被撤控後,反提出要求取回訟費,指自己未得到法援,花了19.4萬元僱用私人律師。而當時任區域法院法官的陳廣池發判詞時稱,「撤控是無奈,亦是受害人和社會的不幸」。他指,控方所持證據其實包括女事主曾稱遭張以下體器官進入她下體的錄影口供,警方亦在其辦公室垃圾桶內發現沾有與張DNA脗合的體液,與事主DNA脗合的混合物等,令事件證據進一步曝光。律政司徹控令社會各界反對聲音不斷,當時更有不少團體聯署聲討,要求社會福利署重新檢討《殘疾人士院舍條例》,同時檢討註冊社工審核資格。

白日之下|《明報》當年取得多份口供再揭侵凌事件

不過,後來《明報》一報道指,當時取得案件多份口供,指女事主最少3次提到張健華在她面前露出下體器官,報道中亦提到有偵緝警員談及除了X外,更有另一名女院友稱在院舍士多房內,「半推半就下」一年內與張發生10次親密行為。而記者當時就此致電張健華問及事件,當時他否認並稱警方沒有就上述事件作出控告,證明非事實,反指該女院友有幻覺,晚上夢遊。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圖片來源:Facebook@明報即時新聞)

白日之下|2016年「康橋之家」遭社署釘牌

2016年,社署擬撤銷「康橋之家」豁免證明書,變相院舍被正式釘牌。不過當年社署強調,釘牌事件與女院友案無關。而到2018年,社工註冊局更於2份報章刊登張健華被永久除名。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張健華被社工註冊局永久除名
張健華被社工註冊局永久除名(圖片來源:網上圖片)

傳媒踢爆「康橋之家」內部情況 形容如人間地獄

「康橋之家」當年轟動全城,當年壹傳媒亦有作出深入調查,揭發「康橋之家」的內部情況。當時記者於院舍被釘牌前2日,扮院友親人進行探訪。記者指,一開門已聞到一大陣臭味,院友人人都神情呆滯,床單發黃,設施殘舊,職員指天氣涼而沒有開冷氣,但記者感到相當焗促,更有人指院舍為慳錢,曾煮過期午餐肉給院友食用,連住在附近的鄰居指不時都會聽到院友大叫,叫聲非常淒厲。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圖片來源:YouTube)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圖片來源:YouTube)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
當年記者放蛇深入康橋之家(圖片來源:YouTube)

白日之下|2018年 女院友由媽媽代為入稟區域法院索償逾134萬元

張健華被撤控,但事情不代表告一段落,該名女院友的媽媽於2018年再代女兒入稟區域法院,向張健華及兩間公司索償逾134萬元。而審訊於2023年7月4日在區域法院續審,當年的細節再度提起,女生媽媽更激動地指「個女同我講,張健華案發時喺辦公室內以下體摩擦,話張生攞條嘢係咁整,係咁整,整痾尿嗰度」。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示意圖,非當事人)
(示意圖,非當事人)(圖片來源:《白日之下》劇照)

另外,女事主在錄影會面時再提到,張健華曾叫她到士多房,「揸佢個X揸到痛」,又曾經壓在她身上,說到此,女生媽媽忍不住哭,稱「無證據捉到你無辦法……我做媽媽幫唔到個女」,更指女兒於案發前仍可寫出家人名稱及地址等,但現時被你(張健華)搞到佢咩都認唔到,「瀨屎瀨尿」,即斥其為「害人蟲」。

白日之下|2019年因30多年前侵凌視障女被判囚

2016年律政司撤控後,同年警方接獲一名女性報案,指30年前(即82-86年)被任職視障學校活動助理的張健華,在學校圖書館、梯間、康樂室及烏溪沙青年宿舍五度作案,當時視障女事主年約七至十二歲。於2019年5月6日被判非禮女學生5項非禮罪成,判囚三十三個月,而張則申請上訴,但被高等法院拒絕。

白日之下 康橋之家
(圖片來源:Facebook@有線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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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Facebook@有線新聞)